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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的问题高于答案吗
哲学的问题高于答案,然而康德是如何提出自己的问题的呢?经过十几年的深思熟虑,康德真切地感受并发扬了近代哲学一开始就创立下的反省的优秀传统,并通过反省终于揭示出近代哲学所一直指向的主题——人。近代哲学的探讨,虽然一开始从认识论角度提出问题,但它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却没有一个不是指向对人的理解上的。事实也正是如此,要想正确回答主、客体、思维与存在的关系问题,不正确地说明和理解人自身是办不到的。这似乎是从近代哲学的创始人培根一开始就认识到的。然而康德是如何明确地提示出这一主题的呢?
经过十几年的深思熟虑,康德终于真切地感受并发扬了近代哲学所开创的优秀思想传统,才明确提示出一传统所要成就的事业,关在前人基础上继续完成着这一事业。
在《纯粹理性批判》第一页上,康德就引用了培根在《伟大复兴》中的一段名言说:“关于我自己,我不想说什么,但关于所谈到的对象,我则希望人们不要把它看做是一种意见,而要看做是一项事业,并且相信我在这里所做的不是为某一宗派或理论奠定基础,而是为人类的福址和尊严遵武基础……最后,希望人们满怀善良的愿望参予此事,并且在自己脑子里和想象中,不是把我们的复兴想象为某种为限的、超过人的能力的东西,其实我们的复兴乃是无限谬妄的真正终结和界限”。所以,康德认为把人类从知识迷宫中解脱出来的,这一为人事业的开拓者,当之无愧的指路明星,“不是柏拉图,不是亚力士多德,不是受人尊敬的卢梭或休谟,而恰恰是唯物主义者和经验论者培根”。
然而培根没有完成已经开始的事业就去世了。康德称自己是这一事业的继承者。正如他在《纯粹理性批判》的序言中所申述的那样,奇怪的命运落到了人类理性身上:一些问题围困着他,而他不能回避这些问题,因为这些问题是由它自己的本性强迫它接受的;可是他又不能回答这些问题,因为这些问题超出了它的能力。但如今理性是否已经成熟到能够进行自我批判的程度呢?
康德国毫不怀疑自己的创举的适时性。他说哲学不是名誉欲,爱智慧不是爱意见。现在已是根除错误的学说——独断论和怀疑论的一切形式——的时候了。那么康德是如何发现这一问题和使人的理性摆脱困境的呢?用康德自己的话说,是经过十几年有潜心的思考,在吸取异国邻邦的先进思想的基础上,特别是卢梭和休谟的思想对他启发更大,因为是休谟惊醒了“他独断论的迷梦”。将他引上了批判的道路。总之,康德是运用批判的武器继往开来,终于在崇山峻岭、荆棘丛生的险境之中,为人类理性开辟出了一条新道路——这就是重认识人,确定伯地位与价值。为此康德说:“在纯粹的哲学领域中,我对自己提出的长期工作计划,就是要解决以下三个问题:1、我能知道什么(形而上学);2、我应做什么?(道德学);3、我该希望什么?(宗教学),接着是第四个,最后一个问题:人是什么?(人类学),关于启康的哲学事业,所要实现的这一目标,古留加在记述康德晚年回忆起《纯粹理性批判》的发端史时,曾在一封信中强调指出,正是二律背反,尤其是自由问题——才把他从独断论的迷梦中唤醒过来并使他转到对理性的批判止来,以便消除“理性与自身有矛盾这种怪事”。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在“纯粹理性批判”的基本问题背后——“先天综合判断为什么是可能的——背后,回响着一个对康德来说更为重要的问题——人的自由为什么是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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