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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理性哲学到上帝的归宿
弗希特从关于人的观点出发,建立了他的哲学大厦。首先他把人类社会看成是理性生物的相互关系。从弗希特的哲学体系中可以看到,作为理性生物的纯粹自我,一方面要与作为非我的物质世界相联系。前者关系中,人应成为自然的主人,要非理性生物的东西服从自己;而后者关系中,任何一个理性生物都要承认在自己之外还存在着其它理性生物,都要与其平等相处。由此弗希特的这一定义包含着十分丰富的内容,归纳一下从弗希特的论述中可以看出;第一,人与人之间相互平等相处,交往是这一定义确立的前提。他指出,每个理性必定生物都有一个社会意向,而“这个意向的目的的并不像在物体世界里那样,是为了确立主客从属关系,而是为了确立平等协作关系”。为此,弗希特极力反对和批判那种不考虑同类的自由,奴役和驱使他人的行径。他指出,“任何把自己看作是别人的主人的人,他自己就是奴隶”。第二,一切理性生物都在相互作用,由此构成了一个共同的完善的过程。弗希特指出:“这种全人类对自身的普遍影响”,也就是“以自由为总发条的无数齿轮的相互普遍衔接以及由此而产生的美妙和谐”。在这里弗希特已接近了一种以自由为目的的规律支配着社会生活的思想。同时可以看到他既真诚地热爱人类的自由事业,同时也看到和高度地尊重社会的必然规律。第三,社会关系是独立于契约关系的,因此没契约人们照样可以过社会生活。他批评了十七世纪以来的一些思想家的契约论,即认为人类社会及社会的形在依赖于社会契约的错误观点。他的这一思想接近了市民社会决定契约的(及国家)的产生,而不是相反,他说:“国家本身是靠社会才有的。国家本身应向社会表示自己应有的感谢;我们即使没有国家作中介,也会对社会心满意足”同时他又正确的看到“国家生活不属于人的绝对目的,相反的,国脸盘儿也和人类一切典章制度一样,是纯粹的手段,其目的在于毁灭它自身;任何一个政府的目的都是使政府成为多余的”。所以,在这里又是弗希特猜到了国家发生。发展和灭亡的辩证法。
其次,弗希特通过对理性生物之间即人与人之间平等合理关系的论述,又对人们之间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具体的探讨与分析。弗希特认为。理性生物相互作用的实际内容就是相互取予第相互授受,而这种活动的根本目的就在于使有的理性生物都在社会生活中得到同等的发展,从而消除我们的活动所产生的社会不平等,而实现一切社会成员的完全平等。在他看来每个人都要“需要有一种双重的技能:一为给予的技能,即把别人作为自由生物而加以影响的技能,一为获取的技能,即把别人作为自由生物而加以影响的技能,一为获取的技能,即从别人对我们的影响中获得最大益处的技能”。只有这样才能呈现出一种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动人景象,接着弗希特具体分析了这种合理的人际关系展现在社会中的三个层次,即经济、政治和文化。在社会关系的经济层次分析上,弗希特是德国古典哲学中第一个认识到劳动是人类生存首要条件。他指出,维持人类生活的一切东西都是“我们运用自己的力量塑造成的事物,我们把我们的形式赋予了这些事物”。为此他批判那些不劳而获的寄生虫说,“
世上任何人都没有权利不使用自己的力量,而靠别人的力量生活”,而应当坚持的原则是“不劳动者不得令”。在社会关系的致治层次的分析上,弗希特主要探讨了如何实施公民义务,以及确定监督和管理社会契约的活动范围。按弗希特的理想,纯粹理性将会代替暴力,作为社会的最高仲裁者而得到承认。但在定理性没得到普遍承认之前。处于这一层次的一定社会时期居民还要在君主制国家中生活。弗希特由此规定了君主要严格遵法律。严格实践市民契约“君主作为君主,是一架由法律赋予生命力的机器,没有法律,这架机器便没有生命”。并且又指出人类决不能放弃“打碎专制君主的铁锁链”的意图;“既然人类不愿忍受这一大堆不幸,所以毫无限制的君主国家都是不存在的”。由此可见,弗希特这时是完全在民主主义的立场上,反对封建专制主义。在社会关系的文化层次分析上,弗希特指出,重要的事情是在于所有理性生物都能自由地思考和探讨真理,能够变得越来越有休养、越聪明。同时运用欧洲历史经验事实论证说,凡是我提倡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国家,都已经繁荣昌盛起来,反之凡是没有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的国家,则依然处于落后状态。
再次弗希特对人类社会历史的发展是持乐观主义态度的。他强调人类历史是一个按一定规律不断发展和进步的过程。上面说过弗希特认为国家是社会实现最高理想目的工具、手段,一旦国家的使命完成了,它即成为多余而自身消亡。相反,社会还将继续前进,奔向最高的目标。那么,推动人类社会这一规律是什么?历史奔向的这一最高目的是什么?弗希特把人类历史看成是理性为了追求最高目标而走过的经历。他指出:“人类世俗生活的目的就是:人类在生活中按照理性自由地建立自己的一切关系”所以,我们可以看到,弗希特把理性及其活动看成人类社会历史活动的规律,把理性追求最高目标,即实现绝对永恒自由,当做历史追求的最高目标。在这里,我们看到弗希特的社会历史观尽管是唯心史观,但却表现出了积极、乐观和进取的精神。在断定了人类社会历史,是理性为追求最高目标而不断进步的过程之后,弗希特把人类历史作了阶段的分期。弗希特把历史分为五个时期,它们是:1、无意识的理性。2、作为实定法则与自由相对立的理性。3、作为无约束的理性。4、在理性中把握了自己的内容的自由。5、这种内容的现实化。第一个时期是理性本能的阶段,这一阶段,理性的活动完全是自发的,弗希特称它为“人类的无辜状态”。第二个时期是理性权威的阶段,理性此刻感觉有外来的理性势力,被迫盲目服从权威。这种强迫性的权威,一方面要求盲目信仰,另一方面要求无条件服从。这一时期被弗希特称为“邪恶的初起状态”。第三个时期,是理性解放阶段,由于自由不仅摆脱了餐在权威,而且还摆脱了理性本能,从而绝对设置地设立了自身,自由扩展为无约束性。这个时期弗希特叫做“罪恶完成时期”。第四个时期是理性开始独立思考,这是理性知识阶段。在这一时期中,真理作为至上的东西受到人们喜爱,理性已被人们意识到了。弗希特管它叫“论证的初级状态”。即理性艺术阶段。在这一时期,人类把自身建设成为理性的逼真翻版,即论证和神圣化发完成状态。也称“至善完成”阶段,是人类历史的最高理想。
弗希特在分析当前自己所处的历史时代的基本特征时指出,他自己所处的时代属于“罪恶”完成第三个历史时期。他列举了大量自私自利的事实,说明德国社会道德风尚败坏到极点。为此他奔走呼号,希求德国人民觉醒,各负起自身的历史使命。奋起救国求图生,最终德志民族一定期会复兴。
弗希特认为人类发展的终极目标的“理性艺术”时期。事实上正是在这一时期,弗希特阐发了自己的宗教观。在这里弗希特把道德观。历史观的归宿与宗教溶为一体。只是在这一时期、理性的人才能在艺术作品的创造成,自由地创造自己的理性生活。在这里弗希特把人类终点比喻成理性的艺术创作,颇有意味。艺术创作者,在未创作之前,心目中早已存在一个待创作的理性的艺术图象,而这一图象就如同弗希特在伦理学说里讲的“伦理世界的秩序”,而这个“秩序”,就是“人类最高原图”。弗希特把这“最高原图”看成是神性生活和上帝。在弗希特看来,在人类历史上,处在“理性艺术”时期前面的“理性知识”时期,是沿未上升到宗教观点的时期。而上帝恰恰是运用知识来实现自我启示,知识是上帝启示自身的唯一方式。理性认识自己,就是认识上帝。理性知识也就是理性的自我意识。但弗希特认为“我们的眼睛总遮挡住我们的眼睛”。所以,我们是看不见上帝的,只能信仰“如果你对他忠诚,你就在你的心里找到它”“只要上升到宗教的立场,一切遮挡就都消失,世界连同它僵死的原则就离你而去,神性本身就以它原始的形象。以生活。以你自己的生活,重新进入你的心”。在这里,我们可以品味道:当艺术的创造者,自由地憧景着理性形象。塑造自己的理性生活时,上帝的创造者,自由地憧憬着理性形象、塑造自己的理性生活时,上帝与人的心,人的理性生活就合而为一,溶为一体,就达了最高境界。而从个人讲,必须要内在于自身。摒弃对外在成果的指望,求得心安理得,享受陶然自得的“至乐生活”,即心中充满了对上帝的爱时,才能进入这一境界。所以弗希特说“受是高于一切理性的,它甚至可说就是理性的源泉和实在的根源,而且是生命和时间的唯一创生者”所以,走向上帝、宗教,便合乎逻辑地成了弗希特的唯心主义社会历史观的最后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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